想起当年打鬼子 王保国 我所说的打鬼子,不是八年抗战打鬼子的事。这件事发生在改革开放初期的19 87年。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,我与几位好友,到当时西安最好的饭店西安宾馆聚 餐,这是一家涉外宾馆,主要接待海外旅游者。那天,与我们邻桌吃饭的是一拨儿日本 人。 刚开始吃饭的时候,邻桌的日本人倒也斯文,言谈举止颇有礼貌,还不时地向我们 这桌上的人,点头致意。酒过三旬,菜过五味,这群日本鬼子开始原形毕露。几个人本 男人,高喉咙大嗓子地嚷着什么,都有了几分醉态。 当时西安宾馆的服务员,堪称一流,可以说是当时西安女孩子的人尖子。那是能进 西安宾馆当服务员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招收服务员的标准,跟挑“空姐儿”差不 多。再加上典雅的民族服装——旗袍,使这里的女服务员个个如同天仙一般。 几个喝的微醉的日本鬼子,开始不老实了,先是用言语挑逗,接下来手脚就有点不 乾净了。吓的几位女服务员连喊带叫地躲闪着,这几个鬼子越发得意,竟然离开座位, 满大厅地追赶这些女服务员。 陪同的中方官员们竟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热闹,甚至有人为“鬼子”的举动鼓掌,一 位女服务员躲到我们的桌旁,吓的脸都变了颜色。 一个40岁左右的日本男人,踉踉跄跄地向躲在我们旁边的女服务员扑来,我们桌 上的几位哥们儿,大声呵斥着,试图阻止这位日本男人。 我们的呵斥,使者为日本人更加得意,也更加疯狂。他扑到那位女服务员跟前,强 行搂住这位姑娘,嘴里还不知叫唤着什么…… 我离这位日本人最近,当时我就觉着全身的血都在沸腾,我猛然站起身来,一把抓 住这位日本人的后勃领,待他转身时,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,顿时,这位“鬼子”的脸 上开了“花”,鼻口出血,这位“鬼子”也不是个善槎儿,他松开那位女服务员,像一 头野兽向我扑了过来,并摆出一副决斗的样子,挥拳向我打来。我抽身闪过,接过同伴 递过来的一个空啤酒瓶,照着这位“鬼子”的脑袋,砸了下去。(---真男人,陕西人才, 关中汉子,好样的,西安以你骄傲,.--晓女) “鬼子”倒下了,血从他的头上流了出来。其他日本人赶紧过来扶倒下的这位“鬼 子”,陪同的中国官员在大声地呼叫着保安:“快来人,快来人!把这打人的凶手抓起 来!”宾馆的值班经理和保安沖了上来,十几个人,死死地把我给抱住了。陪同的官员 们吓坏了,一个个脸色苍白,他们忙着打电话,联系医院急救。 最先赶到的是当地派出所的警察,警察们二话没说,就给我戴上了手铐,说我打伤 了国际友人,造成了严重的国际影响,败坏了中国的声誉。 我的朋友们跟警察讲理,结果,有几位还挨了几警棍,其中的一位也被警察戴上了 手铐,说是“同案犯”。 是夜,我被带到了派出所,被关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,人被铐在窗户的铁护栏上。 还好,警察听说我是新闻单位的记者,并没有像对待其他抓进来的人那样,先是饱打一 顿,只是这么关着。午夜时分,来了几位很有身份的官员,扬言一定要严肃处理我,说 我竟敢打日本人,非得判我的刑不可。(官员?警察?汉*?,混蛋!--晓女) 我感到无比的气愤,但没有任何人听我讲事情的经过。似乎我打的不是日本人,而 是他们的亲爹老子。 外边的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,就这么糊里糊涂在这警察的滞留室内,呆了一夜。 第二天上午9点多锺,事情出现了人们没有料到的结局。 被我打的那位日本人,头上缠着绷带、脸上贴着胶布,在中方官员的陪同下,亲自 来到了派出所,当面要向我谢罪。 这位叫黑田义夫的日本人,竟能讲一口流利的中国话,据介绍他是日本一家跨国公 司驻中国的总代表。当时黑田义夫的一番话,叫我至今难忘:“王桑(先生),我到中 国三年了,我所遇到的中国人,对我们日本人都非常客气,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,一个 个如同我们的奴才一般,男人的没有。但王桑,您给我上了一课,您是你们中国的男 人。请您原谅我昨天晚上的失态,我喝醉了,我冒犯了中国人的尊严,我罪有应得,您 打得好,让我清醒了,我给您请罪了!”黑田义夫说着,还向我深深的鞠躬行礼。随行 的日本人全都郑重地向我行礼鞠躬,一个个一脸的虔诚。 由於黑田义夫的悔罪,公安部门也就不再追究我的责任了,我被告知没事了。可我 看到黑田义夫对我们官员和警察那不屑一顾目光,我的心头依旧是沈甸甸的。 黑田义夫离开西安时,曾托人约我在见一面,我婉拒了。后来他让人给我送来了一 把日本武士的战刀,我把这把刀,转送给了一位练武术的朋友。在后来的几年中,尽管 黑田义夫每到中国的春节,总要给我寄上一张贺卡,但我却从未给他回过信,说什么 呢…… 我仇恨日本人,他们对中国人所犯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。 但我更恨那些在日本人面前直不起腰的、如同太监一般的中国人,正是他们的奴颜 婢膝,才使今天的日本人,依旧是那么倡狂,还在蔑称中国为支那、不承认侵华时所犯 的罪行……“东芝”事件、“三菱帕傑罗”事件、日航歧视中国乘客事件、钓鱼岛事 件、小泉参拜靖国神社等损害中国人民感情的这一切都发生在今天…… 今日中国,更需要的是男人和英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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